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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那一池前人留下的韭菜,不管我们有没有浇水,有没有填土,她总是默默无闻,任劳任怨,每年都是那边风景独好。而且不仅是那边独好,秋天的韭菜花还会随风吹送,到四处飘荡,怀着一股浪迹天涯的浪漫情怀,看到喜欢的地方就马上扎根发芽,占据那一方水土。去年,后院铺建了石砖地,也拔掉了许多韭菜。但没想到今年许多韭菜又从无到有地长出来了。1 }4 _) X( A" H
0 O- d" c! ?( x W$ i6 A; ^其实韭菜的样子很像兰草,也很像草坪上的草。如果她是兰草,那就会被恭维是叶如玉带,腰似楚腰,蕊如蕙质兰心,香如气吐芷兰。如果她是草坪上的草,就可以任其生长,人见人爱,所谓芳草萋萋,晴翠连天。何其相似的相貌,何其不同的境遇。有时突发奇想:如果这满地的不是爱死不活的病怏怏的草,而是那百割不毁的郁郁葱葱的韭菜,那就好了。草坪的草,经过现代人的娇生惯养,早已遗忘了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”的古训,变得无水不活,逢虫必枯,任凭那蒲公英攻城略地,羸弱不堪。说起顽强的蒲公英,和倔强的韭菜还真有一比,黄花映日,翠韭碧野,还真有点韭才英貌的登对儿匹配劲儿。& B+ G) Q7 J) D+ @# X! 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