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王莹 于 2015-11-6 19:11 编辑 . a8 V0 T7 B: `9 q7 T, i( s! d, @- {
, m& o! E/ @' n8 p( D 我曾经看过一副摄影作品,远处山峦起伏,连绵悠长,近景,一个女孩的背景,张开双臂,向着群山奔跑,金黄色的长发飞散,飘逸,空灵,似有微风从她裸露的香肩上,掠过。作品的名字叫(回家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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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3 Y0 A1 H; I U! [+ s! P; V 我静看了一会,沉思默想,如果她把群山当作她的灵魂归所,当作她的灵魂伙伴,那么我的灵魂安放之处,安放之所在哪?我想独处的时候,最想去的地方在哪? 毫无疑问,我的答案是:树林。我对那些树,情有独钟,他们在我心里占据一块特殊的位置。他们是温暖的象証,坚强的典范,一生奉献,从不索取。往常,大多数情况下,我一走近树林,人就已经开始变得舒畅起来,不再浮躁,不再心神不安。 ?4 {: u- q9 q5 S6 S* C9 J n% N
4 U5 i8 m6 s/ K' V$ d5 x 树,是有灵性的,我很喜欢在他们身边行走,默默地注视他们一会儿。他们深沉,宏大,我对我喜爱的事物,都怀有一种敬畏之心。对树木也如此,我细看他们,他们不神奇吗?夏日炎炎,寒风凌厉,狂风摧,暴雨打,经历过不管多恶劣的天气,始终巍然屹立,苍劲肃穆,而且从不嚣张,不呐喊,不像浮躁的人类,做一点事情,有一点不同,就唯恐别人不知,拼命制造新闻,吸引关注,恨不能动天地,撼鬼神,全世界为之动容,为之欢跃,起舞。树,把一切都看的很淡然,一向低调,直到有一天连根倒下,从他身上的一圈又一圈的年轮上,你才能看到他经历的过往,在他身上凝结的逝水流年。在树林里走时,我有时会禁不住停下脚,抚摸着那些,岁月在这些树木身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疤痕,细细地体味树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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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x. t& w0 E# l$ x& D( T% z, n 我喜欢树,便喜欢一切与它有关联的东西:树雕,木刻,木船,木屋,,,,,一次,路过一个咖啡屋,只是隔门望见这家的咖啡椅,是木头桩子做成的,木头桩子上,树的年轮都看的很分明,这独树一帜的室内装饰,便让我认定,这家的咖啡也一定会煮的别有风味!8 E: h! c8 u, `6 \- f! i9 x$ F
5 g2 S; x7 H0 a0 t- `- I 我对木头的痴迷由来已久,10多年前,去日本旅游,到东京的第一晚,我推开酒店房间的窗户,想听一听东京夜晚的声音,突然"嗒""嗒""嗒"的声音,由远而近,传入耳鼓,我马上意识到,这大概就是早已被多少文学家描述过的木屐敲打地面的声音,那声音很像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在流淌的小溪旁,低声吟唱,清丽,欢快,仿佛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,没有相约,就欣欣然的走到你的心房门口,那声音,让你不由自主地想敞开心扉,卸下武装,只是享受这午夜的宁静,生命中的芬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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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B0 A; U% Q2 x) d5 Y4 ?& e, f* | 在以后的日子里,每逢提到日本,我的眼前浮现的不是巍峨的富士山,也不是娟秀的东京花园,而是曼妙多姿的,身着华丽和服,脚踏木屐,迈着小碎步,眼里永远带着柔美的光的日本女人。我的耳鼓里,也永远录制下了木屐轻轻地叩打地面的声音。3 R+ G. w v( J, v7 x
: O- t: ~4 ~! _& p V+ Q 也许是冥冥之中,我听到了命运的呼唤,20年前,我来到世界上森林复盖面积最大的国家,日日与树木为伴,我家小小的院子里,竟然种了8颗树,夏天,在2树之间,悬挂的吊床上,悠然荡过去的是多少风轻月明的岁岁年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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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常会约三,五个知己一起去森林中散步,美其名曰: 森林浴。那是我闲暇时,最快乐的时光,仿佛是去探访相知很久的老朋友。我也是在一次次的探访中,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选好了,最后的归宿。百年之后,当我的躯体与春雨,落花一起化作泥土,我的灵魂将在这遍布的树木与森林中永驻! 有这些伟岸的参天大树世代相陪, 我还有何求 ? " 天地与我并生,万物 与 我为一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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