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Yang 于 2016-3-8 16:20 编辑 3 ?8 w- V1 J3 A6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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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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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有两天就要过年了,但在渥太华却感受不到过年的气氛。公交车在专用线上沿着渥太华河一路奔驰,侧目远望,透过干净的车窗,看到不远处的河面已经结冰了,冰面上覆盖着一层白雪。望着这一幕,我的眼前闪现出了另一个相似的画面-冰封的松花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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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份不期而至的工作,使我有幸第一次在东北-哈尔滨过了一个新年。公司里都是年轻人,好玩儿,好热闹。也许怕我这个北京来的经理想家,初一一大早,公司的几个小年轻就把我拉走了,说是要给俺过个哈尔滨特色的新年。坐在商务车里,听着他们每个人都在自豪地讲述着昨晚大年三十喝了多少两白的,喝了多少箱大哈啤,喝趴下了多少个对手,我脑子有点晕,乖乖,这帮家伙还是人吗?! , `1 K8 j, N7 m* H) ]6 m. Q; A
车子停下来了,我抬头一看,咦?!这不是松花江的江边吗?大过年的这老冷,到这儿来着干哈?带着疑问从停车场一路说笑走向江边,等到了江堤,放眼一看我就一愣,此时的松花江,宽宽的江面已经完全被冰封了,冰面上全是人,还有载人的三蹦子(三轮小摩托),那叫一个热闹啊。最吸引我的是几个用脚手架高高搭起的滑梯,滑梯一端建在江堤上,另一端一直延伸到江面,长度约有五六十米,落差高度得有近三十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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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头儿,恐高不?”一个家伙一脸坏笑地凑到我跟前问道。 “赛脸是吧?没两把刷子能当你们头儿?!”又不是喝酒,怕啥,坚决予以回击! “欧,欧”一帮家伙开始起哄,在我看来,纯是他们体内残存酒精在起作用。 “那谁谁,麻儿利点,赶紧给头儿整个冰车”,有人指挥,立马就有人行动。当我被这帮手下簇拥着来到滑梯的出发点时,两个冰车已经恭候着了。打眼一看,这冰车也没啥新鲜的,和我小时候在北京玩的冰车一样,都使用角铁做的,上面铺层木板,只不过这个更大更高一些(那时候还没“高大上”这个说法呢),分单人和双人坐两种。 “哎,头儿,我先滑,你老先看一下,我在下面等你了啊“,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选了个双人的放到滑道上直接坐下。“哪位给咱来点助力?”话还没说完,一个大脚丫子就踹上了后背,伴随着一声夸张的嚎叫,冰车刷地一下就冲向冰面,配合套路熟练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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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从侧面看没啥感觉,但当真的站在了滑梯的出发点往下方江面看时,心里还是不由得的一紧,先前的那位已经滑到江心停了下来,正从冰车上站起来冲我挥手呢,从我这儿看不大点儿大。 “头儿,行吗?” “切,把码字搁家里了,看哥我的”,别看这些东北小伙儿一个个身高马大,还挺关心人的。 ' P$ B0 e' H, M) g8 p
“哎,我先说明,我自己来,别给我整那个佛山无影脚啊”,在他们一阵哄笑声中,我双手抓着扶手使劲一拉,感到心忽悠了一下,冰车一下子就进了滑道,速度越来越快,极速地冲向了江面。冰面在我眼前放大,耳边已满是风声了,冰车与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,绷紧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,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:安全了!冰车载着我继续向江心滑去,速度慢了下来,周边的人也多了起来,喧嚣声渐起,重回人间,真好! 公交车到站了,我也要换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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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海外每一次过年,都会平添一丝淡淡的、无奈的惆怅,却又能收获一份岁月的沉淀。过年,对于我们这些已为人父、已为人母的人来说又赋予了一层更深刻的含义。回到家中,与孩子一起剪贴窗花,给他们讲讲十二生肖的典故,变着花样给他们做好吃的,“初一的饺子,初二面,初三的盒子往家转”...在我们的言传身教、潜移默化中,把中华民族五千年来优秀的历史、文化传承下去,在孩子的心里,悄悄种下一颗种子,浅浅地留下一丝痕迹。直到有一天,当不再需要我们提醒,孩子会兴奋地喊出:爸、妈,过年喽!给您拜年啦! ) ~& {1 f! | P2 R/ x
+ }* q V# {. i c; X& `- V4 j2016年2月5日 (大年二十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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渥太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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